我们的直男编辑与性学博士参加了 “上海自豪节”

我们的直男编辑与性学博士参加了 “上海自豪节” 北京办公室2017年6月16日下午Ricky请叫我 “坏坏小风”。我是直男，走路时睾丸会撞击双腿发出钢铁声的那种。这意味着我听到不感兴趣的话题时，只是抠1爪裤裆，“哦...” €€€€ 这还是尽可能体面的方式。不感兴趣的话题包括了很多，比如社交平台上的大范围集体点蜡、商场专柜的折上折、性与性别的研究成果...特别是最后那个，我1直对其保持距离。由于如果你不是男的或女的，还能是啥呢？所以当听到 “上海自豪节” 又要举行的时候，我狠抠了1爪裤裆，还把 “哦” 拖得特长。我可不想搀和这事儿，站在1群随时会因你说错性别而感觉被冒犯的人眼前，肯定讨不到甚么好处。可最后我还是改变了想法，为何不去看看呢？最

北京办公室2017年6月16日下午

Ricky

请叫我 “坏坏小风”。我是直男，走路时睾丸会撞击双腿发出钢铁声的那种。这意味着我听到不感兴趣的话题时，只是抠1爪裤裆，“哦...” €€€€ 这还是尽可能体面的方式。

不感兴趣的话题包括了很多，比如社交平台上的大范围集体点蜡、商场专柜的折上折、性与性别的研究成果...特别是最后那个，我1直对其保持距离。由于如果你不是男的或女的，还能是啥呢？

所以当听到 “上海自豪节” 又要举行的时候，我狠抠了1爪裤裆，还把 “哦” 拖得特长。我可不想搀和这事儿，站在1群随时会因你说错性别而感觉被冒犯的人眼前，肯定讨不到甚么好处。

可最后我还是改变了想法，为何不去看看呢？最最少可以弄明白除男女外，还有甚么性别。而且，非主流性别者到底有啥可自豪的？

Alex

Ricky 的开场白是1个典型的男性气质的操演。其实变装皇帝、皇后就是做这个的，把刻版化的男性、女性特点强化和放大到喜剧化的程度，然后表演出来。

我是 Ricky 的同事，VICE 的编辑，负责性与性别的内容。生理性别女，社会性别女。这次我和 Ricky 1起去 Pride，他的任务是视察 Pride，我的任务 （之1） 是视察他。

报告和展位 2017年6月17日下午

Ricky

Pride 举行的时间挺长，全部月都有活动。我把单车蹬到外滩附近的酒店，这是今天下午的会场。酒店看起来挺棒，电梯都是玻璃做的。1楼挤满白 T 志愿者，胸前印着彩虹的 Logo，好多短发女孩。上楼签到，我仔细看了看。场地分为了两部份，1个厅里是正式的演讲，1个厅里是展位。

上海 Pride 的合作火伴铺满两页纸，间接说明其影响力

演讲厅已坐满，或许是为了和国际接轨，台上的人都用炒菜味儿英语演讲。下面的人也挺开心，不知是段子有趣还是参与感使然，时不时的就要笑出声。这个圈子的事儿我不太关心，只想看看真实的同志们。

旁边的展位就有活力多了，3410张拼成回型的桌子代表不同的组织，全国各地的相干组织都来了，还包括10几个年轻的大学学生组织。展台的宣扬内容大多是关于家暴、同志、跨性别者之类，只是以地域辨别出不同。

我走到1个展位，他们专为同性恋组织户外活动。“异性恋能参加吗？” 我抛出这个问题，想看看异性恋会不会被 “轻视”。

小哥笑得挺开心，“那他们回来的时候可能就弯了哦。” 这类笑容我再明白不过了 ：每一个圈子都有自己的密语，就像1伙直男周末野营时，会有个粗鲁可爱的哥们儿 ：“你最好晚上把你马子看紧点。” 这类密语来自于群体内部默许的共性，人们用夸大的方法把它绕着弯说出来。

我不知道怎样接下去，抠了1爪裤裆，“哦”。

小哥见我没有正常的反顺丰快递工作服图片
应，也有些愣，“难不成你是直人？”

甚么？直人是甚么？我大脑里立刻给出了两个答案，1是甚么偶像剧中的 “直树”；2是与山顶洞人、元谋人差不多的智人。可是直人是甚么？我把手从裤裆换插进兜里，“可...可能吧...。”

这是1个我毫没接触过的语言环境。我们对视了几眼，都不知道说甚么，只能为难地走开了。

Alex

我在演讲厅听了1个发言的工夫，Ricky 原来遭受了这么多。他想看真实的同志的话，有几个演讲没听还挺惋惜的。

很多90后和95后的年轻人在做了不起的事。TA 们不是国内社会提倡和实践类行业的第1代，但有互联网科技和专业教育背景加持，TA 们也许是在资源积累整合和影响力扩大方面，目前成绩最突出的1代。说简单点，TA 们把先辈们做的基础发展成了网络，这个网络延展进教育、媒体、互联网、社会组织、乃至企业，正在成为更多的子弟的有力资源。

英语报告的我只听到1个，来自香港社商汇贤，当天最洋气的组织就它啦。TA 们有高盛和 IBM 的援助，目前主要在香港地区推动企业内的多元性取向共融，为中国企业中的同志雇员创造更友好同等的工作环境企业文化。已加入这个项目的企业包括汇丰银行、花旗银行、Morgan Stanley 等51家高大上公司。扑面而来的精英气味。

这个发言还有1个很重要的笑点 ：项目最积极参与者和领袖都是安徽 工作服 采购
可以直接代言牙齿美白产品的白人男性。发言人在放出这张图的时候也忍不住自嘲了1下，倒拉升了我对这个项目的好感度。

除此以外发言的机构和组织都非常本土。但我不想好心宣扬却给这些机构添 （更多的） 麻烦，权宜之下决定不介绍了。

我转到展厅的时候 Ricky 可能已抓完了裤裆，但他被问是否是直人的懵圈脸我见证了。在这个环境下，直人成了少数派，直男更是少数派，平时习以为常的主流和边沿关系产生了颠倒。常常没有 “名字” 的，或不知道自己有某1个 “名字” 的，除最受压迫的，还有被视为最 “自然” 因而最不受挑战的存在。

不过作为1个双商在线的年轻直男（虽然爱抓裤裆这1点在这个语境下1点都不直），Ricky 适应的很快。虽然还没有变弯（VICE 的同事这几天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但不知为何，的确有女孩在我们回来后评价他变帅了。

全部展位1览

我转了1圈展位。据来过 Pride 几次的展位人员说，展位的确每一年都在增多，这次多达30来家。来自各地的组织中，除来自期待中的1线2线城市，还有很多来自新疆、兰州、安徽等相对封闭的地区，这挺难得的。惋惜的是，我们还没有1个能替换 LGBT 或 “酷儿” 的足够有力的本土化话语体系，能够让这些机构在所在地区更有效地与本地文化对话并获得理解。

这些展位也是1个地域和经济资源差异的展现板。有钱和没钱的机构很容易分辨出来。很多学校 LGBT 组织中，有几个是没得到学校官方批准的，也就是说 TA 们的资金来源单纯靠成员和支持者的捐助。在北京拉拉中心的展位，组织者告知我，“我们这有个笑话是这样的，‘我们办这个机构是为了保障老年拉拉的养老，现在养老问题还没解决，自己都快成了老年了。”

而另外一厢，很多有足够经济和社会资源的同性情侣们，已可以赴美生孩子了。

生殖服务中介的展位材料

粉红派对 2017年6月17昼夜

Ricky

这场派对主题是粉红色，简直给我出了困难。我只好去 ZARA 买了件粉红衬衣（Alex：其实基本是紫色，还有黑格）。在正式开始前，我先让自己喝了两支壮胆。倒不是惧怕被摸屁股，而是我对 LGBT 派对的概念是完全空白。

最最少从刚开始的210分钟，我看不出来这和其他派对有甚么差别：音乐不怎样行，1个小舞台上有几个表演佳宾，台下到处都是人，交际达人1分钟说的话比内向的人1晚上说的还多。不过12点以后气氛渐渐热起来，各种精心打扮的人也来了。特别是那几个满脸涂满金粉的外国老哥，球衣后面印着 “酷儿”。还挺利害的。

酷儿理论本是挑战身份政治，反对标签，现在酷儿倒成了1个新的标签

我站在舞池最后面，到处打望。但有1个问题让我特别苦恼，我在这里不敢和任何人有眼光交接，特别是同性。只要略微接触，立马就得移开。倒不是怕自己倾国倾城让人1见钟情，而是我平时发电卖萌的进退之道在这个环境下完全不适用。女孩都不鸟我，男孩我不敢撩。

我拿着羽觞想换个地，碰到了1个刚认识的活动志愿者。他拍拍我肩膀，“你多是整场里唯1的直男”，然后哈哈大笑拂袖而去。虽然知道这类想法是自寻烦恼，但我仍然时刻保持紧张，即便坐在场外的板凳上吸烟，也希望旁边能有1个认识的人陪着。旁边有几位型男在聊天，“哟，你怎样还是单身呀。这么多洋人追你，找1个把自己下嫁了吧。” 这样的对话我实在不懂怎样加入。

酒劲渐渐下去，我终究找到了离开的理由 ：“这儿又没甚么好玩的。” 我知道自己只是想把离开公道化，从这个不熟习的环境中抽身。

Alex

我和 Ricky 几个月前1边吃侧重庆小面1边讨论过1个问题。“为何洋人 party 起来是那样的？” Ricky 问。

“哪样的？”

178穿多大工作服
“1堆陌生人，拿着瓶酒晃来晃去，聊个没完。”

“你 party 起来甚么样？”

“就喝啊，而且陌生人我聊不起来。”

粉红派对有这样1种洋人 party 的气质，但是又融会了华人社交的特点 €€€€ 大部份人都是熟人基友结队而来（来过节嘛），并没有甚么给陌生人加入闲谈的机会，特别对 “直人” 。Ricky 感到没法 “发挥” 也是可以理解的。

去顶楼派对的电梯时间，我听到1位志愿者在指点另两位志愿者 ：“你们两个英语不好，所以客人来坐电梯就1直说 ‘third floor’ 就行了”。我感到1阵为难，想起小时候在校门口迎接领导的画面。不过让我有点意外的是，最少在这场粉红派对，“洋人” 比我想象的少很多。

我对上海 Pride 有1个很大的好奇 ：在内地各地 pride 活动都只得1年短命的情况下，上海 Pride 继续了10年的秘诀究竟何在。粉红派对是个很好的探究时机。在和几位参与者的交谈中，我得到了1些有限的理解 ：Pride 的主办者和参与者很多都是歪果仁，这在某种程度上其实给了 Pride 1些外交支点 €€€€ 它没那末容易被消失。另外一方面，上海 Pride 的商业化形态饱受争议，而这也给了它存续的资本和 “钱” 提。

另外，1位交谈对象说，对上海 Pride 过于精英化和 “西化” 的批评，组织者这两年已开始做出改变。想一想这两周的活动安排，在地化的互动和讨论会的比重，仿佛超过了以往的英文观影会和浏览会。

粉红后街

不过当我坐在夜里2点粉红派对后街的小脏店，观赏着粉红派对屋顶放射出的粉红光点，和眼前的民生照旧，我还是不由感叹，“啊，自豪节与这个城市可能产生的最深入连接也就在此刻了”。作为1个称职的知识份子，酒足饭饱后不表达点社会关怀是不行的。Ricky 正埋头吃他的牛肉干锅，他对这个的热忱明显大于粉红色的鸡尾酒。

放映会 2017年6月18日中午

Ricky

我也不知道会放映甚么片子，只是觉得该去看看。即便没有预订坐位，我也混了进去，看来对这事儿感兴趣的人不多。经过两次安检，我进入到只有310来平的放映厅，坐的几近都是老外。空阔的房间与昨夜饱满的舞池相比，我明白了为什么去年参加自豪节的同事会在乎参与人群及活动方式 €€€€ 人们不需要冷冰冰的理论和早就看腻的面孔。

相对精英的放映会

放映会纪录片讲的是1个美国旧金山的组织，成员仿佛都是生理男性，会穿上夸大的修道院打扮，帮助社区和穷人，比如在法国高中免费发放安全套之类的事情。如果把它移植到本土，我反倒觉得有点像给人添乱了，由于他们的行动都是建立在 “做自己” 之上。那 “做自己” 这件事有无界限？在哪里？

放映以后的问答环节有点像英语角，并没甚么高质量的交锋。我趁机揣摩了俩搭赸方法，要到了旁边女孩儿的微信号。固然是在肯定她以爱好者身份前来观影，而非 pride 参与者以后。

这个互动让我回到了相对熟习的情形中。人都有自己偏爱的行动模式，这几天由于没法肯定对方性取向而断掉自己 “情感猎手” 的角色，的确是件不太轻松的事。特定时空的话语权的交接让我成为弱势群体，现在我能多少理解到 Pride 除 “自豪” 之外的意义 ：它是1个音响，里面有被困很久的声音，喊着为何我不能做自己。

Daliah 酒吧 2017年6月18昼夜

Alex

去上海的路上我和 Ricky 说起自豪节的起源 ：1969年6月的1天，美国民运风起云涌的时期，在美国纽约 Stonewall 酒吧，同性恋者 （领头的实际上是1位跨性别者） 与警察产生了1系列冲突，引发了以后的自豪游行，并演变为传统。

忘记和他说的是，有1部2014年的电棒球服女装棉袄工作服
影就叫 Pride，讲的是撒切尔时期英国的同性恋行动主义者支持无产阶级矿工，并终究换来这些粗旷矿工直男对 TA 们理解和支持的故事。在这个历史环境下，同运历来不是1个仅仅关注同性恋利益的运动，而是关注并牵扯着所有被压迫的少数派 €€€€ “我们够了，我们要被看见，我们有要求”。

Feel the joy of being alive

如果说这才是 Pride 真实的内涵，很多现今的参与者或其实不了解，或其实不在乎，又或是没法共鸣 €€€€ 我们又不上街，我们只爱出街。不过声色犬马之下，我感到上海 Pride 还想要些别的。

既然说到出街，我和 Ricky 在上海的最后1夜去知名的 Daliah 体验了酷儿消费。

固然，我在这类时候也其实不会放松对工作的投入。滑滑梯的时候，我给自己的配乐是 Mocheeba 的 “Enjoy the ride” ：

But the road is long,

The stones that you are walking on

Have gone

With the moonlight to guide you

Feel the joy of being alive

The day that you stop running

Is the day that you arrive

And the night that you got locked in

Was the time to decide

山西电力工作服图片

如果你还不知道甚么是 VICE ：